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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顾知行挥手扫退了院内的下人。

陆哲站在原地，眼神越过顾知行朝着一片安静的殿内望了望，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定是苏绵肯出了什么状况，不然顾知行不会是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将人全都赶走后，顾知行这才缓缓的开口：“秦太医说阿绵的内腑耗损过度，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内腑耗损？”陆哲目光闪烁了一瞬，假装一副懵懂诧异的模样，实际上他心底却划过一抹冷笑。

果然，苏绵的身体已经出了很大的问题。

“那她现在人呢？”陆哲随口问道。

顾知行双拳陡然攥的死紧：“阿绵这几日因为内腑耗损的关系突然变得嗜睡，眼下正在休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看着他的状态，陆哲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苏绵的情况已经如同自己预想的那样，此时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只要她一直服用那些药丸，用不了多久，便会一睡不醒，然后全身衰竭而死，到那时，不管需要多长时间，顾知行总会从悲痛中走出来，不再被苏绵左右着情绪。

……

苏绵这一睡，又是睡到了深夜才悠悠转醒。

给她熬好的药汤都不知道换了多少轮，只要是凉了，顾知行便让人去重新准备一份备上，自己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苏绵的身边。

见苏绵缓缓的回过神来，顾知行端着药碗凑了上去，温柔的说：“阿绵，乖乖的把药喝了好不好？”

苏绵微微一愣，鼻尖立刻盈满了中药的苦味，下意识的便皱起了眉头。

“啊？才刚睡醒就要喝药啊？”她一脸嫌弃的盯着顾知行手中的小碗。

“不吃药怎么调养身子？你可知你这一觉睡了多久？”顾知行的语气难得有些严肃，眼底的担心再也隐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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