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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夫人一时语塞,涨得满脸通红,心里憋屈着一股子气就看到身旁的女眷交头接耳的,神色里仿佛充斥着对她的鄙夷和不屑,想她堂堂诰命夫人,飞花也好、棋令也罢,盛京城数一数二,怎么着,今日就偏偏输给个瞧不起眼的黄毛丫头。
还被几个狐媚子眉飞色舞的看好戏,她恼羞成怒。
“陆以蘅,你别得意,就算你踏进了盛京城,惹得天子对你刮目相看,可也没有人会忘记,你们魏国公府犯了什么滔天罪孽。”应夫人眼中泛红,听到周遭微微倒抽口气的惊愕,竟觉得自己夺回了焦点和主动权一般的傲慢昂头,仿佛这刻她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底下的陆以蘅才是应该觉得羞耻、觉得愧欠的罪人。
那及笄小姑娘眼底里的平静无波和三分疏离令她刺眼无比。
“那应夫人是觉得自己有立场评判了吗?”陆以蘅歪着头,将手中的玉子一掷——瞧啊,她说过什么,只要魏国公府的头顶压着这座大山,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以此为由来奚落踩踏。
“你对自己的父亲一无所知,可我清楚的很,魏国公是疯了,当年单枪匹马要带着八万侧翼盘踞武怀门,是我的丈夫——信安侯直言上疏拼了命的拦着他,可他冥顽不灵,”应夫人看陆以蘅的眼神里不光有怨更有恨,“他逼得那些人跟着他去送死,害得淯岩统领遭前后相击无法救援,我丈夫儿子都战死沙场,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个被发配到裕海去守关的罪人,为什么这辈子都回不到盛京城?!”
因为他策敌有误,因为他冥顽不灵,因为他——害死了八万手足,而单单自己却活了下来。
这下深闺女眷也好,文武百官也罢,闻言皆是脸色大变,多有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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