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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身子要紧,出了差池,末将、末将拿脑袋也赔不起啊!”阳将军不敢怠慢,忍不住探头探脑的张望,从来没听说凤阳王爷抱恙在身。
“小王爷素有沉珂,水土不服引起旧疾,还请大将军切勿张扬。”东亭再三嘱咐,见阳可山将信将疑又难以回驳这才转回帐中。
凤明邪倚着长榻,额头细汗淋漓,脸色比方才更是苍白难看。
东亭不由心一跳,见男人微微抬手示意,他心领神会忙步上前去将这大营中帐添加的纱帘放下,那是阳可山敬畏于皇亲国戚不同边塞莽汉,这盛京城里的尊卑还是要讲究讲究,特地命人在小王爷的营里多置了一道薄纱。
亭护卫侧过身尽量不去看凤明邪的状态和言行,可他知道小王爷在做什么,旧疾复发,是那些游走至周身的银针有了异常惹得他无法控制压抑自身的气血,上一回是偏隅回盛京的途中,蒋军医神色凝重取出了三枚。
偶尔从轻薄帐帘内传出些许急促的喘*息和闷哼,银针落在玉盘内的沁音却叫东亭毛骨悚然,银针入体复发的时间越来越短,不知道这一次又能安康多久,他没时间细想,将一旁早已备好的清水盆端进了帘内。
凤明邪虚弱的侧靠榻背,脸色苍白额覆细汗,金丝雀羽的长袖上沾着斑驳血渍,案几的玉盘中正躺着两枚带血细针,针体已经微微发黑。
“还有八枚,东亭,”凤明邪轻道,难得有气无力连喘息都似耗尽身心,“你觉得本王能撑到那时吗?”男人突然问。
东亭的眼神微有恍然,他一下子没明白,男人说的那一天是指哪一天,又为何,突如其来,要问他一个小小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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