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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口小儿,胡言乱语。
这种态度对于任何一个有雄心伟略欲要成就大业的人来说都是种莫大的折辱。
“澜先生可不是那么说的!”赫图吉雅脸色难堪,殷红的血痕显出几分狰狞。
轻描淡写里充斥着狡辩,可不像是传闻中凤阳王爷的能耐。
“该死的糟老头子,”凤明邪冷嗤,察觉到血渍顺着赫图吉雅的脸颊淌下脖子沾染到了指尖,粘粘腻腻,男人霎然扬唇一笑,“那小殿下你可要记好了,凤明邪十年前下得了手,十年后也不会心慈面软,大晏的疆域不是北戎兵强马壮就可妄想触及。”
修长的指尖顺着赫图吉雅的颈项滑到锦衣华服的秀色,在垂挂的金玉小盘上落出沁音:“拜你们所赐,这些银针在体内游走不定,折煞了本王,可我凤明邪有个坏脾气,不爱吃苦更喜欢从旁人身上讨回来,”什么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这个世上只有自己的话才是金科玉律,“所以本王,现在来向小殿下借一样东西。”
指尖的主人如在戏言,赫图吉雅神色愠怒却不甘发作,腰际原本被遮掩的锦囊顿然一空。
“你敢!”
这般得逞,简直就是强盗行径!
小皇子察觉了凤明邪的意图大喝,拧身手肘向后勉力一击却好像触碰在柔软的掌心里,他的身体不由自主被力道反推着朝前跌去,脚下流沙一绊,凤明邪推开的角度很是精妙,年轻人只看到眼角余光闪过五彩绝伦的晕色,身体已经被冲上来的兵卒们七手八脚的搀住了。
再回头,那清风云岚作衣冠的男人早已离身数丈远。
“你的两位兄长,一位被囚潘河,一位三个月前自缢王庭内苑,瞧起来似除了心头大患高枕无忧,可蒙兀部早已联合了六营守将妄卷土重来营救高勒齐太子,哦不,是前太子,”凤明邪眨了眨眼,气死人不偿命,“雉辛城被围,善膘营出军五万,其中千人滞留大漠,两万从图兰转入戈虞滩,剩下的皆都被扣留忙豁,至于是谁的兵马谁的令,相信小殿下已心知肚明。”故而阳可山并没有截到来援救的大军,北戎的边关布防中多的是面从腹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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