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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冉儿的话，压到了清远心里最后一根稻草。

他咬着牙，面色白了许久后，忽然溢出了一丝笑容来。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本座的一厢情愿……若是真的看重，若是真的在乎，当初也不可能给了仙童趁虚而入的机会，将你扔掉……”

想通了就好。

宓冉儿欣慰地叹了叹气。

她准备起身时，却被清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继承了凤羽的记忆，那么，你知道她在最后那一刻爱的是谁吗？她在羽化前最后一刻想的是谁？告诉本座！说啊！”

宓冉儿：“……”

这家伙才是真的执念深。

宓冉儿想到那一晚梦到凤羽的情形。

“她让我离开阿南，让我去找你……这应该可以代表她的心境了吧？其实从她后来在冰原的心理活动来看，她已经将情爱看得很淡了，不过是又被你们两找到了，扰得心神又乱了，而且担心你们两再度因为她起斗争，所以才会选择羽化……上神，她从未怨过你们任何一人，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到了自己的身上，若是此刻你们还因她起斗争，这些年来，她在冰原过的孤单日子可就白费了！”

宓冉儿叹叹气，拍了拍清远的肩膀，“我就只能说这么多了，您自己慢慢想吧，她到底爱谁，我想，你比阿南更清楚。”

清远在宓冉儿说话时，一点点地将她的手腕松开了。

宓冉儿赶紧起身跑到阿南身边，有些担忧地问，“你还好吧？”

“没事，我们回家。”

阿南将她小手握住，拉着她进了结界里。

宓冉儿回头看了几次，那清远如同一具雕像，跪在原地好久好久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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