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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凌耀辉的嗓子就跟着了火似的难受，他咳了一声，想提醒睡屋里的梁俊给他倒水。

可是，眼神望沙发那一瞟，发现梁俊不在。

他拧了拧眉，屏息提气，正准备咬牙起身自力更生的时候，卧房的门忽然被人推了开。

走廊的灯光倾斜而入，女人高挑玲珑的身影站在大门处。

也许是夜色昏暗让人恍惚了记忆，凌耀辉猛然想起，当初总爱三更半夜往他窗户上爬的女人，眉心狠狠一跳。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以为还是当时情形，张嘴就想呵斥她滚，“钟小二你又想干……”

“你怎么了？”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她清亮的嗓音，让凌耀辉陡然回到了现实。

那一刹那，他沉默了下来，心尖莫名划过一抹惘然若失。

“嗯？你想说什么？”钟芮儿打开灯光走近，快步走向他，并没有听清他刚刚沙哑的嗓音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渴了？”她挑眉询问。

凌耀辉抬眸看了她几秒，轻轻点头。

她*露出一抹微笑，像是带着那么丝松气，娇嗔无奈，转身就去给他倒水了。

凌耀辉抿唇。

他见过钟芮儿娇笑、冷笑，又或者故作妩媚的轻佻笑容，总之，她的笑有各种容颜，却很难看到她笑意之中的真心，仿佛所有的笑意都是她的某一张面具而已。

可是刚刚，她*挽起的笑意，是凌耀辉从未见过的。

不娇不媚，却有些晃眼。

很快，钟芮儿去端了一杯温水回来，凌耀辉问：“梁俊呢？”

之前，都是梁俊这个男人在屋子里照顾他，他吃饭喝水，也是梁俊把他抗起来坐床头的。

现在要喝水了，他自然而然就想让梁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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