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看时间(下午4:02),顺便看看有没有信号,结果发现一格信号也没有。信号栏仍然是“信号搜索中……”,搜索的时间越长,电量就会浪费得越多。他慌了——呼吸沉重、四肢颤抖——他加快脚步向前跑,希望能看到一条路、一辆车或人造的建筑,可并没有什么东西凭空冒出来……他一小时前看到的东西全不见了。他半盯着路,打开地图应用,想碰碰运气,看手机是否能碰巧捕捉到信号,但屏幕上只有一个蓝点,一闪一闪的,周围的空白足够装下一个世界。
“救命!有人吗?!救命!”
没有回应。他的手抖得太厉害,手机掉到了地上。
“靠。”
他捡起手机,接着跑。摆脱两个戴狗皮面具的歹徒之后,肾上腺素的作用渐渐消退,迟来的恐惧渗透进来,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当时他觉得他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他们的。他还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他们仍然存在于周围的大气之中——还有那死去的女孩、她被截掉的双脚,她暴露在外的血管、骨头、肉,在地上的树叶上留下色彩,仿佛一对画笔。那可怜女孩的母亲。这些画面、声音在他脑海中渐渐清晰,他跑着跑着,它们沉淀成了清楚的记忆。自打你出生那天起,我就在等这一刻了。他还能在脑海中看到他们那丑陋的罗威纳犬面具,张口说出这句话。天哪,他恨死罗威纳犬了。他扫视头顶的山,想找那带屋檐的鸟屋,或那些原木长椅,可视线所及什么也没有。路直直向前,一眼望不到尽头。
可他能离酒店有多远呢?他又不是什么厉害的长跑运动员,他也没出来太久。他只要到山顶去,再折回去,就有可能碰巧回到酒店,对吧?那样他会跟狗脸歹徒去往同一个方向,但他总能找到什么东西的(不过他现在不论往哪个方向走,都肯定能找到什么,毕竟他离纽约市才75英里而已)。他低头看看手机,蓝点还在闪烁。他试着拨打妻子的电话,但通话被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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