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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始爬山的时侯,是凌展,有月亮有星星,照得山路很蔽亮。我从来没有在晚上爬过山,一开始有点紧张,但想到这是泰山,以前皇帝封禅的地方,有仙气的,就不怕了。这一路上有山风的声音,有树叶的声音,偶尔还有拍动翅膀的声音,不知是猫头海还是编竭。爬到玉皇顶还不到五点,歌了一会儿,就日出了。太美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给你听,第一次觉得太阳是毛茸茸的,眼睛都不含得眨,看看她从云里起来,朝霞也伴着她在我眼前延伸开。我忽然觉得,生活里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全都没有了,都算不上什么了。古人说登泰山而小天下,没有到过泰山,就不会知道那一瞬间心灵被洗涤的感动。一切不顺心的都会过去,那些让你觉得天大的事情,又或者是各种蝇营狗苟,过十年再看完全不算什么了,甚至只需要换个角度,摆脱眼前的局限,天地就不同。这是我登泰山最大的感悟。当然,我回到了城市,回到了原本的生活,这一层感相想必也会清磨,那个时候,希望你能提醒我,让我再次记起在秦山顶的心情,不至于跌进俗事的旋涡里。此外,杜鹃,有机会一定要去次泰山,如果你尚未去过的话。
那声音像蛇嘶。
烛火摇动,课本上的影子也跟着颤,火苗将将要熄灭,又直起身明艳起来,仿佛冥冥中被注人了一小股子生气。
文秀琳抬起头,瞧着妹妹再次长长地吸气,不徐不急,胸腔慢慢逼到了极限,然后掘起嘴,像在念“夫”字音似的,把那股气吐出来,蛇嘶声再起。烛火摇摆,如此周而往复。
近些日子文秀娟的兴致忽地广泛起来,原本只是刻苦念书,有闲暇时间,不是打工挣零钱,就是看医学读物。而今她居然报了校内兴趣班学起了乐器,吹箫。文秀琳试过妹妹的训练箫,不管怎么鼓气就是不出声,文秀娟说这是口型和气息不对,吹蜡烛就是为了训练口型和气息。按说这变化不是坏事,但文秀琳心里就是不踏实。下半年就高二了,妹妹是想上大学更想上名牌大学的人,从前读书一向用功,现在忽地分了心,却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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