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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竹对陈晨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看向范闲肯定的说道“二十年前，是小李子设计杀了小姐。”

范闲脸上喜悦的神情瞬间收敛，红润的脸庞变得苍白。他没想到五竹恢复记忆后，与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他很清楚五竹口中的小李子是谁，更知道那小姐是谁。

五竹手掌摩挲着腰间的铁钎，又很认真的说道“范闲，小李子是大宗师。虽然身体出了些问题，但你仍然杀不了他。还是我来吧。”

范闲无言以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苍白的脸色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陈晨见范闲那副纠结犹豫的神情，插口道“五竹，叶轻眉是范闲的母亲，庆帝是他的父亲。身为人子面对父亲谋杀了母亲，该做何种抉择确实很困难…”

“如果要范闲去杀庆帝，在报仇方面或许没有问题，但在纲常理法上却不合适。我觉得还是应该让范闲自己决定。”

五竹闻言没有立刻回应，侧头仔细的思考起来。许久之后，手掌缓缓离开铁钎。

“在我的记忆之中，有这种说法。让范闲去杀小李子，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所以，我想应该尊重范闲的选择…”

“但如果等到范闲老死的那天，小李子还能活着。那我就亲自去杀了他，给小姐报仇。”

范闲神色微缓，他至今也没有想通要如何了解当年的恩怨。暗暗松了口气，对陈晨点头报以感激的目光。

然后他轻轻抓住了五竹的臂膀，表达了无声的歉意。

范闲不知道应该对五竹叔说些什么，毕竟无论因为何种情况，杀死自己的父亲都是大逆不道之事，更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很多旧事已经摆到了明面上，无论范闲会如何的纠结，陈晨都没有兴趣去做个知心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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