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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残破的大阵，再看到伤亡惨重的族人，这一刻之间，孙莹亦是哑口无言、无言以待。

狠！

即便是隐藏千万年之间，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魏央，孙莹也从未见过魏央如此狠辣的一面。

说出手就出手，连给敌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魏央能走到今时今日，不得不说对方有些手段，不，应该是十分有手段。

此时，孙莹才发现，原来她一直以来，都忽视了眼前这位蝼蚁。

当初，梦瑶琴之事，让她误认对方，乃是一个儿女情长的懦夫，甚至因为一个女人，竟然会选择放弃既有的地位与权力，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女。

眼下，孙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忽视了对方，或许，或许她能给予对方，乃至这方虚空的后世生灵，与族人相同的地位，与混沌神灵同为视作死敌，或许将不会有这一切的发生，毕竟魏央还未曾成长之前，以她的实力，足以扼杀这般的威胁。

“很残忍吧？”

看着面前一群傻眼的混沌魔灵，魏央嘴角轻轻的一翘，冲着无言以待的孙莹，缓缓的道出这般的话语。

“不，只是有些后悔。”

孙莹微微摇头，倒是真的不承认对方的残忍，敌人么？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斩杀对方，成为最终的胜利者，那便是最好的手段，最为有效的方法，谈不到什么残忍，若是换位而言，魏央或许早就成为他们的口粮，神魂早就被他们所吞噬一空。

“后悔？哦，后悔在我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出手泯灭于我？”

“对。”

看着愈加平静的魏央，孙莹眼中爆发一道寒芒，就在魏央欲要开口说话之际，只见一道流光，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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