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往竹城的路上，身处于高空，居高临下，并且能够利用瞳术拥有极佳视野的黄裳也是进一步认识到了这第五次天变的可怕。

只见此刻放眼望去，无论是在这些城市的废墟还是在荒山野岭之中，到处都是那些因为受到了阴力影响而汇聚成型的鬼物。这些鬼物有着各种各样的形态，有人形也有兽形，甚至有些完全没有形态，只有一团黑雾，看上去极为诡异。

这些鬼物的数量也是远远超过了黄裳的预料，几乎到处都是，规模之大甚至比之前C市数百万饿鬼形成的鬼潮还要大，哪怕是以他如今的修为，在看到这漫山遍野，无穷无尽的鬼物之后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震撼和凝重之意。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就算有了京城和各大古都宗派发放的一些除鬼之法，以人类现存的实力，绝大多数的聚集地只怕都无法像他们昭山聚集地那样在短时间内清空这么多，并且能够不断“再生”的鬼物，这样一来一旦等到入夜，第五次天变正式爆发，那些剩下的鬼物也同样能够对人类带来巨大的伤亡。

这贼老天还真是残酷啊！

“天道无情，本是如此。”

感觉到黄裳心中情绪的波动，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便是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但这次的天变明显是对鬼物有利，对生灵不利啊！”

听到系统的话，黄裳咬牙说道：“这太不公平了！”

“一阴一阳，皆为天定。阳极孕阴，阴极阳生。”

然而系统却是说道：“这一次的天变虽然的确对鬼物有利，但那汇聚的阴气爆发之后却同样对生灵会有好处。俗话说滋阴补阳，哪怕是普通人也需要阴阳之力的滋润，其中阴力养魂，阳力补身。在阴力的滋养下，生灵的灵魂会变得愈发稳固，到时候突破时所遇到的瓶颈和诞生心魔的几率也会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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