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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唐州狱,枯井底。
孤寂的夜晚,柴进倚靠在阴冷黑暗的枯井之下,强忍着浑身的伤痛,对着狭小井口所能窥见的几颗孤星,不时低吟浅唱几句小苏学士的水调歌头:“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被词曲之意和自己凄厉歌声的所染,矜贵落魄的柴氏皇孙,脑中的思维渐渐发散,体会着此生从未有过的孤独和苍凉。
甚么荣华富贵,甚么王图霸业,俱往矣!如今的柴氏,不过赵家脸上的一块遮羞布,当喧宾夺主的主人家不再以此事为羞时,这块布的命运,便早已注定。
是甚么让眼眶湿润不堪,是甚么让心中酸楚难忍,柴进在这道无解的难题中,悄然昏死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之时,天已大亮。远处井口那抹触不可及的白光,竟让柴进心底生出无限的希望,他费力的长吸了一口大地深处污浊的空气,不过扯得生疼的五脏六腑,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纵天下人皆弃我也,唯白衣贤弟虽艰必来!”
高唐州狱,枯井口。
“哥哥,还是让小弟下去罢!这井下黑咕隆咚的,哥哥万金之躯,不可亲身犯险!”石勇十分怀疑蔺仁的居心,抢在王伦身前道。
“蔺节级绝非妄言之人!”王伦望了一眼柴进的命中贵人,见他不卑不亢,表情淡然沉着,不由暗暗惊讶,这个原本轨迹中不折不扣的酱油郎,居然倒像个人物。
“准备篾箩!”王伦不容置疑的吩咐一声,哪知焦挺居然直挺挺站着不动,王伦问他一句,他反把头一扭,直叫王伦哭笑不得,道:“你们不去,我自己去寻!”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黑凛凛的大汉往后跑开,没过多久,也不知他从哪里寻来一个结实的大篾箩,亲自把索子络了,又接长索头,扎起一个架子,把索挂在上面,王伦讶异的盯着这汉看了一回,点了点头,就要进那篾箩中去。哪知胳膊突然被一股巨力向后扳去,王伦一时不防,差点被拉个趔趄,好在这两年习武有些小成,不至于当场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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