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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的情绪像是一团废纸生硬地堵在了涂枞闫的喉咙口，揉皱后突出的棱角磨得他说不说话都疼得发紧，他渐渐松开了抓着方眉手腕的手，难以置信地倒退两步，把身的力气都施加到依靠在栏杆的后背上。

“你是说……她的离开只是为了抚养权，这一切都是她蓄谋已久的计划，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涂枞闫的表情逐渐变得苦涩，把这些话说出来无异于自发地往胸膛里插刀子。

方眉的表情一变，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她浑浊的眼眸瞬间变得清朗了起来。

柔和的语调宛如伊甸园中那条灵活的蛇，钻入涂枞闫的耳朵，蓄意诱导人往不好的方面想，她说：“你说的都对，你不过是她向柳家复仇的一颗棋子。现在你对她而言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她就想尽方法在你这里得到最想要的然后将你弃之不顾。”

涂枞闫有所动摇了，方眉的说辞就目前看来是最为可信的，如果没有其他反对的声音跳出来，那么她所说的极有可能就是柳清雅出走的真实原因。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这么一往情深，这么竭尽心力地想要挽回两人之间的感情，岂不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单方面地感动自己吗。

涂枞闫的眼睛里少有的有了几分迷茫。

……

他的迷茫透过投屏进入柳清雅的眼中，柳清雅一对娟秀的柳叶眉霎时就皱了下来，这一刻她稍微有些怀疑涂枞闫总裁身份的真假，人随便演一出戏就把他绕进去了。

可是她细细一品，让人失魂落魄露出这个模样的罪魁祸首好像正是在这个小屋子里“避难”的自己，她心头涌起一股不自在地负罪感，这种负罪感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她扯了扯披在手臂上的披风让其将自己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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