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丹波少将成经在法皇御所法住寺殿宿值,尚未退班,大纳言的武士便跑到御所,请少将出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宰相那边何以无人来通消息?”刚说完,便有自称是宰相府的使者出现了。在此所谓宰相便是入道相国之弟。因为住在六波罗正门内侧,所以有门胁宰相之称,是丹波少将的岳父。使者道:“不知何故,入道相国要有人陪少爷到西八条去。”
少将心中有数,将法皇身边的女官们叫出来,说道:“昨夜外面不平静,吵吵闹闹,想是比睿山的僧众又下山来了,不以为意。现在才知道与成经自身息息相关。大纳言今晚恐将被斩,成经也难逃株连之祸。原想再到御前,拜谒君上一面。但现在身份如此,只好作罢了。”女官们入内上奏此事。法皇大惊。心中想道:“果然如此。今晨入道相国派使者来,便觉得事有蹊跷。唉,如此秘而未宣之事有谁泄漏出去?”然后开口说道:“反正,让他进来。”
少将遵命晋谒。法皇只顾流泪,默然无语。少将也两眼潸然,哽咽以对。过了片刻,少将以袖遮脸,便哭着告辞出来。法皇目送着他的背影,泪痕满面,感叹道:“值此末法之世,忧心何极?以后恐无再见之时。”法皇御所的人们都围上来道别,拉着少将的袖口,依依难舍,莫不叹惋泪下。
少将赶到岳父门胁宰相的府邸。其夫人恰值临盆在即,但自今晨起,反而心系丈夫安危,悲叹哀怨,仿佛魂不附体。少将离开御所后,泪水汪汪,一直流个不停。当他看到夫人的模样时,显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有一个叫六条的女官,曾经是少将的乳母,边哭边道:“自从将公子抱出产房,开始喂乳以来,光阴荏苒,未尝为自己衰老而悲,倒是见公子长大而喜。转瞬间,不觉已过二十一年,从未分开过。公子在法皇御所或大内执勤,有时回来晚了,就让人担惊受怕。现在不知道会碰到什么事呢。”少将安慰她道:“别那么悲哀。既然有宰相帮忙,至少此命应可保住无疑。”说罢,也不顾有人在旁,难过得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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