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使是丹左卫门尉基康。舍舟登陆,便到处大声问道:“从京都流放下来的丹波少将、法胜寺执行法师、平判官入道,是否住在此地?”少将成经与康赖入道二人照例去参拜熊野,正好不在。只剩俊宽僧都一人听见,自言道:“朝思暮想,无非重返京城。难道不是在做梦?或是天魔波旬来此蛊惑我心?不可能不可能也。”一时惊慌失措,连跑带颠,来到敕使面前,自称道:“有何贵干?本人便是从京都流放在此之俊宽。”
敕使便从挂在杂役胸前的文书袋中,取出入道相国的赦书奉上。打开一看,只见写着:“重科者免远流。可急速准备返京。兹因祈祷中宫安产,施行非常之赦。据此,鬼界岛流人少将成经、康赖法师,着即赦免。”却无俊宽名号。或许写在包纸上吧,但看了包纸也不见。从里到外,从头到尾,看来看去,仅写着两人的名字,并无第三人。
稍后,少将与判官入道也回来了。少将读了赦书,康赖入道再读了,都只写着他们二人,并未写着第三人。如果说是梦中幻影,事实却摆在眼前。说是事实吧,又仿佛是梦。况且从京城便邮带给二人的书信有好几封,而给俊宽僧都者却连一封问候信也没有。因想难道与自己有缘之人皆已不在京城?越想越觉得难堪起来,急道:“本来,我等三人所犯同罪,谪居一岛。何以临到赦免时,却只召还二人,唯独留我一人在此?是平家忘记了,或是执笔者犯了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说着,仰天伏地,放声大哭,顿足哀求。无可奈何,只得抓紧少将的长袖道:“我俊宽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难道与令尊故大纳言殿虚骄恃宠、自以为是的谋反无关?因此,别以为一句干卿何事即可了结。既然未蒙赦免,不能回京,至少让我乘船到九国某地。两位在此期间,春日燕子回来,呢呢喃喃,修筑旧巢;秋天鸿雁南飞,好像故乡总会传来消息。而今而后,可能再也听不到了,如何是好?”边说边扭动着全身,五中焦灼,显得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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