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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说着猛地扭身：“鸢儿呀，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都不能叫我一声娘呀！”

卫落鸢听着，忍不住后退半步，睫毛也轻轻颤了几下。

只见云氏嘴唇微微颤抖着：“我在卫家那么多年了，在云氏手底下吃了多少苦，你看不到吗？”

“鸢儿，别怪姨娘，以后，只要以后我们好了，要什么没有？对吧？何必在意一件破衣裳呢？”

此时云氏眼睛发红，脸上还微微挂着泪，头发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而散乱，她抓着卫落鸢的胳膊，看着她。

卫落鸢感受到胳膊上的劲道，看着云氏的眼神，勉强笑出来：“好，不穿不穿了。”

云氏听到这话才慢慢的松开了手，笑着走到衣柜：“来，鸢儿你看看穿哪件合适呢？”

卫落鸢整个人突然站不稳了，一手撑着桌子，看着云氏副模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可她的有些凌乱的样子却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发生的。

这么多年，她知道云氏的心，可她没想到，眼前的姨娘早已不是只有温和一面的姨娘了……

云氏看着卫落鸢呆愣愣的模样，脸上的笑不由得淡下来，突然想意识到什么一样，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慌张的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云氏惊了一下。

胡乱摸着梳子，就在头上着急的梳着：“真是的，怎么乱了，鸢儿别着急，姨娘马上就好了。”

卫落鸢走过去，拿过云氏手上的梳子，轻轻的给她梳着头：“不用着急，时间还早。”

云氏愣了一下，手才慢慢的放在腿上，浅浅的笑着：“好。”

最后卫落鸢选了一件颜色最淡衣裳，临走前，她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笑得温和的云氏，不禁皱眉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竟从未发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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