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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扬在异国他乡不想惹事，尤其是需要低调行事的节骨眼上，更不想节外生枝，中午的冷眼旁观已经说明一切，只不过，如果一直选择漠视，久而久之，人也会变得冷漠。

董叔为人不错，至少对自己不错，事情遇到，哪怕是不参与，也得表达关心。

率先推门下车。

“怎么了？”

李龙需要开车，刚才只是简简单单扫了眼，并没认出来，看到尚扬表情凝重，知道一定有事。

“中午那伙人又来了”

尚扬回应一声。

已经走到玻璃窗前，向里面看，发现里面确实人满为患，但仔细看就会发现，所谓的人满更让人胆寒，十几张餐桌，坐着几十人，他们的气质神态如出一辙，坐在这里也很少吃饭，全都在嬉笑。

更为统一的是，每人面前都摆着一瓶啤酒，多数都剩下大半瓶。

最前方的柜台旁边。

中午那位妇人不见，应该是躲起来。

董叔站在里面，正怒气冲冲又无可奈何的看着，柜台旁还站着几名服务员，他们对当下的局面也感觉到束手无策。

“欠揍！”

李莽也看出他们是故意坐在这里赖着不走，而有他们在，别说来的人已经把餐桌坐满，即使没坐满，恐怕进来看一眼也会离开。

他双手攥着拳头，很生气，火气在内心躁动。

“别冲动，问题还不是很糟糕”

尚扬安慰一声，生怕这个傻大个把让问题更尖锐，他一旦冲动，损失最大的一定是董叔，这些人自己生活都困难，靠救济而活，事后别说赔偿，说不准他们更愿意拘留一段时日，有人供饭了。

“咯吱”

尚扬拽开门，走进去。

“唰”

一瞬间，店里的几十人同时把目光看过来，进门时还嗡嗡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最后所有人不说话，一眨不眨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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