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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佳业的话说完啊，季小凡许久都没说话，程佳业静静的等着她。

好一会，季小凡才抬起头看着他，摇了摇头。

季小凡声音沙哑，低声说道：

“是啊，人都要有新的开始，我以后也会结婚，也会有新的家庭。可是，谁都行，你不行。”

程佳业愣住了，没想到会得到季小凡这样的回答。

“为什么？”

“你是我师父的外甥，是我看重的朋友，我会结婚，但是我更了解自己，我的婚姻会圆满，像很多家庭一样，热心的经营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家庭。但是，爱这个字，怕是没办法再出现了，只是过日子，你懂吗？这样，对你不公平。”

最近两年，谢允催的厉害，没事会经常给季小凡介绍一些青年才俊，哪怕不结婚，也得试着出个对象。

程佳业原以为，七年前的一切，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淡了，在听到季小凡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才清楚，韩景沉还没有过去。

季小凡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她以后会结婚，会有自己的丈夫，但是却没办法再爱上那个男人了，不过因为那个男人不知道她过去的事情，她也可以跟他家庭圆满的过日子。

但是程佳业不行。

这样的拒绝已经够彻底了，只是季小凡没想到，程佳业接着说道：

“公平，对我很公平，小凡，知道被救赎的感觉是什么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待的坑底，就盼着你哪天肯回过头，拉我一把。不用跟我说公平，但凡是你给我一个机会，已经对我是天大的公平了。”

程佳业不敢松手，生怕松手之后就再也够不着她。

季小凡仰头看着程佳业，他此时的目光里面啊，带着满满的渴望，有那么一瞬间，季小凡心中升起了那么一丝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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