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幕的昏黄的剪影中,种师道在帐中孤零零的,久久没有动,让营中巡夜的兵士看的也习以为常了,就像已经把他当作帐幕的一部分了。却没有人会进去打扰他,他是西军的灵魂,是所有西军战士心目中的神一般的存在,是他们西军所有兵士的寄托和希望。只要这个瘦削的老人说一句话,他们都甘心情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大营北面的白沟河上,领了军令,挑选出来摸黑渡河的兵士都一言不发,跟随着前面的兵士的动作,无声的前进着。走在浮桥上,小腿就都陷入到河水中去了,浮桥上只能每隔一丈才可行走一人;而木筏虽然能多乘坐几人,只是需要往返,更比浮桥过河速度要慢,所以虽然一刻不停,也过不去多少人。一夜之间,才只过去两千多人,守护在渡桥北面,护卫大军第二日渡河。
黑漆漆的夜,黑漆漆的天空,毫无声息,在黑暗里沉寂着。像一个巨大的怪兽,在大张着满口獠牙血舌的嘴巴,等待着这些弱小无助的人一个排队进入,不知什么时候,给它突然一口吞下……
同是一河,只是两岸便不同。河南岸宋军除了乘夜渡河的,剩下士卒全都在大营里借着河水带来的凉意呼呼大睡。河北岸,城外十里地外的荒野中,耶律大石率领的人马全都散布在蚊虫和密草中。耶律大石也忍着蚊虫叮咬,而没有让人给自己搭上个帷幕帐篷,这让手下这些粗汉们大为感动。他们虽然比宋军晚上半日出发,可地势熟悉,早早就赶到了这里。耶律大石传下令去,要全军守候,不露行藏。
帐下武将能忍得住这些苦,只是不明白为何不直击南人渡河处,都嚷着请求出击。耶律大石只是不允,却下令让几路远拦子不用留心界河北岸,只用早晚在北面探视,一有敌情及时来报。手下那些武将更是奇怪,明明这南人要在西南边渡河了,却为何派人去北面打探,只是耶律大石不说,他们也只能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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