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寂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若是让那青黑色的气息侵占了整个界河，接下来就会如界河上空原本的天地灵气一般，向着整个神界扩散！

他的目光从轩辕昰的身上移到沈衣雪的身上，无声的询问。

当言寂说出“战天剑神”这四个字来的时候，沈衣雪只觉记忆突然好像被打开了一道闸门，眼前不自觉的出现一片终年不见阳光，始终被灰色的云层笼罩上空，寸草不生，只有嶙峋狰狞的石头的地方来。

罡风猛烈的断崖，仿佛能够割开人的肌肤，崖边一块鲜红如血的石头，是唯一鲜艳的色彩，也是唯一光滑的地方。

她恍惚记得，那鲜红的石头上面，还被人刻了字：来如幻梦去如雾，悔不当初，悔不当初，战遍天下又何如？世外桃源春风度，还忆当初，还忆当初，转眼春梦皆虚无！

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既不完全是悲痛，也不完全是惆怅，总之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着，难以言表。

也因此，沈衣雪是一定要跟着言寂前往葬神渊的。

轩辕昰只是看言寂不顺眼，实际上也是满腹疑问，于是也就含糊其词地答应了下来。

因为是界河的源头出了问题，所以三个人只要沿着界河逆流而上便可，然而刚准备出发，就遇到了第一个问题。

情况紧急，言寂自然是要驭气前往，可是沈衣雪对此，却是一窍不通！

就是轩辕昰也不能长期悬浮于空中向前飞进，只能是不停的纵横跳跃，向前飞掠

言寂顿时有些头疼起来，一时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当初那个曾经将神界搅了个天翻地覆，用了三四百年的时间才堪堪恢复元气的少女，现在竟然连修者最基本的驭气乘风都不会了！

对此，沈衣雪的理由是：“我连记忆都是零零碎碎的，难道你还指望我能够记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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