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刚刚学会打电话的时候,一早起来,就轮番给她想得起来的人打电话,当然,直到现在她还保持着这个爱好。
如果戴安娜给妈妈打电话,又恰恰是妈妈刚刚到达律师事务所的时候,比如说九点多一点,妈妈一定是在厕所里接听她的手机,或是正在享用她在家里没来得及享用的早餐……上班好像倒成了她的副业。所以她和爸爸不一样,比如,爸爸对我们打扰了他的如厕,那样地不满。
换了爸爸,可就没有妈妈这样的机动灵活。
我可不像他们那样,动不动就揭别人的老底儿。我并不愿意老提爸爸读书时,是个C等生的往事——这当然是在我瞪着俩眼儿,看似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的情况下,妈妈就肆无忌惮、大嘴一张时听来的——可是爸爸所有的行为,都不能不让我想起,这不能说是往事的往事,因为C等生的种种表现,至今也没有从他身上完全消失。
记得我和戴安娜入学前的那一阵,妈妈常常挂在嘴上的话就是:“嘿,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之间,你们就要上学了。”还捎带一个刺耳的口哨。
她这是为我们终于长大、上学而自豪,还是高兴一天之中,至少有那么几个小时,我们不在她眼前晃悠了?
我从没见过有谁的口哨吹得像她那么响,简直赶得上一个牛仔。当她吹起口哨的时候,你就瞧爸爸那副崇拜的模样吧。
要说她这是高兴我们一天之中,至少有那么几个小时,不在他们眼前晃悠,我也理解。
有时,我的确可怜妈妈。
冬天,太冷的时候,我和戴安娜无论如何不愿意站在冷风里等着坐校车,而保姆阿丽丝还在呼呼大睡。
难怪奶奶说:“我真羡慕阿丽丝,我怎么就没有这样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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