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态度，永远是温和的，虽然叶青黎没有多大好感，也不能否认，这样的性子应该是很受人喜欢的吧。

温润如玉的佳公子，还对人这么友善。

现在，叶青黎仿佛在那个温润的外表下感受到了席卷而来的侵略的气息。

语气强硬，是叶青黎从来没有见过的他。

“我是。我这样是，让你失望了吗？”

“啊？哦，不是的。”叶青黎看着他，反应过来之后慢慢说道：

“人都是多面的嘛，哪有一成不变的呢。要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一幅温润如玉假的不能再假的好人模样，我才会怀疑，你是不是和那个计栖然是差不多的人。”

叶青黎耸肩，说的随意。

本来人类就是极其复杂的动物嘛，两张面孔真的不奇怪，有些人甚至可以有千百副面孔。

你根本就摸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所以，你承认计栖然是你杀的了。”

顾之青看着她琥珀色眸子，微笑着说道。

这直接了断的性子，倒是一点也没有变啊。

即便再世为人，依旧是那个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叶青黎觉得这家伙自动翻译的能力是不是太“好”了，连她根本都没有想到的东西也探究出来了。

但是，我就是不承认。

“唉，这计栖然皇榜上都说了是失踪，你看到我杀他了么？还是你看到他的尸体了？你这无凭无据的可不要乱说。”

没错，打死我也不承认。

“虽然我没看到你杀了。但情况也没有相差到哪里去。”

叶青黎两只耳朵竖起来，很是好学的姿态；“哦，你这话怎么讲？”

“那天，我跟着那个计栖然，进到了你家的宅院，我没有进去。”

顾之青老早就把称呼从殿下改成了计栖然。

知道他真实的为人的那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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