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WA医院,蒙罗维亚
7月31日,星期四,晚上6点50分
肯特·布兰特利的脸变成了一个灰色的面具。他的体温升到104.7度。他每分钟呼吸30次,气息浅而急促,血氧降低到了危险线上。他的呼吸有时会缓慢下来,甚至几乎停止,然后他会深吸一口气,继续喘息。这在医学上称为潮式呼吸,是死亡临近的一个征兆。兰斯·普莱勒亲眼见过许多人死去,他熟悉这个景象。肯特·布兰特利也心知肚明,他正在强迫自己的身体呼吸。医院里没有呼吸机,他不可能挺过这一夜了。
兰斯忽然知道了他该怎么做。正如他事后解释的:“上帝给了我压倒一切的平和心境,我决定把药分给两个人用。”他决定破坏所有规定。决定把药给南希用,他已经破坏了检伤分类法,现在他又要把一份药物分给两名患者使用。他决定去做药物发明人告诉他不该做的所有事情。他做出了选择,这次是不可动摇的最终决定。“肯特,我要给你用抗体药物。”他说。
“行啊。”肯特答道。
然而有个问题。三剂药物都在半英里之外,而肯特此刻已在生死边缘。两剂药物冻得比石头还硬,存放在南希·莱特博尔住处门廊上的泡沫塑料保温箱里。另外一瓶在南希的房间里,说不定已经进入她的血液系统。
普莱勒跳上皮卡,发疯般地疾驰半英里,滑行着在南希·莱特博尔住处旁停下。他跳下车,打开保温箱,取出一剂ZMapp。药物冻得很结实。他把药瓶塞进腋窝,放了一小会儿取出来。药瓶没有任何解冻的迹象。这是一坨无法使用的冰块。肯特正在死去。
兰斯跑到南希房间的窗口,请黛博拉·艾森赫特医生把南希的那一剂药拿给他。医生从南希的床褥里取出药瓶,用漂白水给瓶身消毒,放进三层塑料袋,给塑料袋消毒,然后从前门递给兰斯。他用刚从保温盒里取出来的冰冻药瓶和她交换。医生把冰冻药瓶塞进南希的床褥,让它慢慢解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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