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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

在康熙望着太医们怒火迸发之时，暖炕上昏迷不醒的裕亲王忽然出声了。

“皇兄！”

听到裕亲王出声，康熙已然顾不得怪责这些太医，几步到了暖炕前，看向睁开眼的裕亲王，神情无比焦急。

“我在，我在！”

这一刻的康熙，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守在病重兄长身前的兄弟。

“哥哥我怕是不行了！”

裕亲王看向康熙，目光有些浑浊。此时的他，看人已经看不真切。

“皇兄，不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梦到皇阿玛了！”

裕亲王的眼神里，已经看不到康熙，他的目光涣散，已然到了迷离时刻。

“皇阿玛问我大了想做什么？我说，我要做贤王！”

“玄烨，你说，哥哥我这一辈子，算得上贤王么？”

“哥哥我一直劝你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从你登基，哥哥我就在说，说了一辈子啊。倒是委屈了你，很多时候，都得忍着，为了这大清的江山，你受苦了！”

“这里，哥哥跟你说声对不起！”

“往后的日子，你，还得坚持啊！”

“哥哥我，先走，先走，走，一步……”

“皇兄，你别说了，你好好养着身体！”

康熙紧紧抓着裕亲王的手，“你要好好的，这是朕的命令！”

然而，裕亲王没有回应。

他的眼睛慢慢闭上，被康熙握住的手，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回应。

裕亲王，殁了！

“皇兄……！”

康熙颓然地坐在旁边，久久没有动弹。

梁九功在康熙那一身悲怆的“皇兄”出口时，便跪在了地上，保持绝对安静，呼吸都尽可能不发出一点的动静。

不远处的太医们，看到梁九功跪下，他们也都是集体跪在了地上。

裕亲王殁了，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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