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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不算很湛蓝，阳光也不算太灿烂，甚至连这方天地都小的可怜，小到了桃夭只需要放出灵域，一个念头就探知到了边界。

一座孤零零的山峰下，是一口灵湖，灵湖的正中央，就是聂小倩井，这是个奇怪的名字，不过当后来桃夭读过那个故事后，就立刻了然了师尊心中的那种执念，或者，是男人们的执念。

站在澄净的灵湖边，湖水里倒映的是一张双十年华，精致绝美的面孔，桃夭笑笑，但不是在笑水中的倒影，她的心态可不是小女孩。

或许，这就是半路修仙的缺憾吧。

据说那些从小修道，容颜永驻的女修仙者，就算是活了一千年，心态仍然可以很萌萌哒，会害羞会脸红会娇嗔。

而她只在浑浊人世里滚了八十五载，这一颗苍老的心就一直苍老到现在，哪怕她自己如今也有了九千载的寿元，也重新拥有了如花似玉的容颜。

好像她比男人们更加明了什么是红粉骷髅的含义？

现如今，桃夭只是偶尔会想念一下在凡俗世界的生活，这里面包括了自己的父母长辈，兄弟姐妹，以及自己那很可能已经多到数不清的后代子孙——修仙之路真的是太不一样了。

用手在灵湖上方轻轻一划，那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就露出一道道锋利的剑影，这些剑影在以极其复杂的阵势变化着。

桃夭对此无动于衷，一步迈出，身影在不知不觉间也化作了那剑影的一部分。

这本是她当初所布置的万钧剑阵，如今却要将其停止，然后重新升级。

三秒过后，漫天剑影忽然聚拢，桃夭的身影重现，唯独手中多了一团流淌的剑韵。

“小桃，可有把握？”

一道虚影闪现，是天道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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