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记忆找到了那些被追寻的事物。
母亲出现了,我又认出了父亲。
我梦见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父母坐着。
他们又一次属于我,为我而复活。
他们的脸庞如两盏灯,在黄昏,发出幽暗的光,
如伦勃朗的模特。
只有此刻,我才能开始诉说,
多少次,在他们游荡其中的梦里,在人群中,
我将他们从车轮下救出,
多少次,在弥留之际,我在他们身边,他们向我呻吟。
他们,被切除,再次长出,却不再笔直。
荒谬驱使他们伪装。
即使,在我的外面,他们感觉不到痛苦,
他们仍在我体内疼痛,那又怎样。
在梦中,愚蠢的人群听见我面对
树上那个跳跃着、鸣叫着的东西,呼唤母亲。
他们取乐,将父亲的头发编成猪尾。
我在羞愧中醒来。
于是,最终,
一个平常的周五夜晚,
他们突然归来,
正如我渴望的。
在一个梦中,只是摆脱了梦的束缚,
他们顺从自己,仅此而已。
在这画面的背景中,可能性变得模糊,
偶然性缺乏必要的形状。
他们只是呈现,优美如自己。
他们出现在我面前,
这一幸福的时刻持续了很久,很久。
我醒来。睁开眼睛。
我触摸这个世界,一个雕刻精美的画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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