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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幕沉默着看着李真,许久之后咬牙说道:“你说的都对。这种碰撞会继续下去——直到两者融为一体。你……竟然想到了。”
“为龗什么,沈博士?”李真冷酷地看着他,“您明知这样的结果,还不停手?”
沈幕垂下眼帘,又抬起头:“朝闻道,夕死可矣。”
“但这不是您一个人的事。你是要全世龗界为您陪葬。如果两者继续融合——其他规律会不会改变?我们熟知的这个世龗界还会不会存在?这些都不在那你的考虑范围之内?连赵锦也不在?”李真寒声道,“在我来之前,我问过你两次,也给过你两次机会。”
沈幕的胸口微微起伏。李真当即按住了他,低声道:“别喊。否则……我可能被迫伤害更多的人。”
沈幕死死盯着他:“你要杀我?”
“你要杀死我这样的人?”他放弃求救的打算,压低声音,脸色狰狞,“我犯了什么错?!我是在追求真理!我这样的头脑,你还能指望在人类的历史上出现第二个么?你杀了我,人类可能永远都没可能弄明白这个理论——我们可能永远都会像兽类一样懵懂无知!”
“你说的问题我当然考虑过——可是我们是为龗什么而活?兽类只知龗道进食繁衍,从人类的角度来看,它们活着除了增加地球生物多样性之外还有意义么?同样的,如果人类永远都浑浑噩噩。在这世龗界上不断繁衍——又有什么意义?”
“你怎么知龗道两个世龗界融合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也许我们都会变成新的生命形态,变成能够飞出宙域的存在呢?”
沈幕紧紧抓住李真的手,脸色从狰狞变成哀求:“子文,你不能杀我——我给你立了灵位!当初就是你给我弄来了钱,你是我的恩公!我没错啊,我只是在追求真理!你可以为了菲律宾那么多无辜的人牺牲自己,现在你却要杀我么?我所做的和你所做的是一样的事,我们都是在追求正义、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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