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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皇位还没坐稳,就这么嚣张了,将来可还得了?!
墨浅裳垂眸,“陛下怎么来了?”
君临渊在墨浅裳旁边坐了下来,“母后这是刚睡醒?”
“嗯。皇帝,哀家知道皇帝很孝顺,关心哀家的病情,可是陛下这般直闯哀家寝宫,还是不妥,怕惹人非议。”
君临渊笑,“宫道上的血迹刚清洗干净,那些人还没有胆子来质问这些。”
墨浅裳放弃了。
她觉得想用礼法束缚君临渊是没戏了,他高兴了回你一两句,不高兴了,也没人拿他有办法。
“陛下,可是来责怪本宫让太妃们跪在殿外。”
“儿臣惶恐,儿臣以为母后对这些妃嫔的伺候不满,是而,儿臣特意前来侍疾。”
墨浅裳咬了咬唇瓣。
这个家伙!
她索性偏过头,不理他了。
君临渊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看着墨浅裳绾发,梳妆。
“母妃,听闻宫里头最好的黛笔是螺子黛。”君临渊轻声,“可是我觉得,再好的螺黛,都比不过你眉目如画。”
墨浅裳默默地放下了眉笔,半晌,不知道该怎么接。
索性,继续不理会他,扶着初桃彩鸳,前去换裳。
她一袭绿色的水罗裙,墨发白肤,眸子盈盈,俏生生立着,直如二月梢头的豆蔻花。
君临渊斜靠在罗汉榻上,青衫落拓,散漫不羁。
墨浅裳瞧着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这位帝王,不会真的将太后做妻,就这么要养着一辈子吧?
知道古人荒唐,没有想到荒唐到这般地步。
“君临渊。”她咬牙切齿,“你这么待在我的寝殿里,不怕我成为万夫所指吗?”
“母后在说什么呢?”君临渊笑了笑,“儿臣在侍疾啊。”
“我没病。”
“母后,”君临渊笑了笑,“母后怎么能这么讨厌儿臣呢?明明病得日日与药盅相伴,却因为不愿见儿臣,儿臣真的好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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