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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婳声音很凉：“所以，你很早之前就已经恢复了记忆？”不然还怎么在暗中布局？

裴寂抱得她更紧了一分，小小声道：“在你将母后的信带回来那天晚上，我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薛婳：“我什么时候将你母后的信带——”

说到这里，她蓦地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知道那只狐狸是我？”

裴寂眼中还含着泪水，脸上犹挂着泪痕，然而这丝毫没有让他显得娘，只让人心里升起无限的怜意。

薛婳克制住想为他擦干泪痕的手，紧紧盯着他。

裴寂生怕她跑了似的，仍旧抱着她，点了点头，“嗯，我不仅知道婳婳是狐狸，还知道你的另外两个身份，不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婳婳放心。”

薛婳：“……”

等等，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是狐狸？她什么时候成了狐狸了？

她先前还以为他是看穿了她的幻术，现在才发现，好像不是这样，他认定了她是狐狸，同时又以为她可以变幻成人形，拥有不止一个身份？

天哪，她感觉自己要被绕晕了。

既然他觉得她是狐狸，为何又喜欢上了她？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喜欢上的是一只狐狸精吧？

薛婳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想着想着，她不禁扑哧笑了出来，越笑越觉得乐不可支，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哈哈哈哈……”

裴寂不明所以，十分迷惑，但见她终于不对自己冷着脸了，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看到他带着几分傻气的笑容，薛婳想起自己还在生气，笑容骤然消失，将他一推，坐到软榻上，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神色质问地看着他：“既然你早就恢复了记忆，为何还要装作失忆的样子待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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