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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杀敌与自救之间，霍羽还是选择了后者。

只见他抽剑回身，同一时间反手将寒双刺向地面，那一道尚未冲出地面的剑气就这样被他抹杀在了无形之中，可是，一把如黑色星辰般的长剑也在这一刻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气宗炼气术，确有鬼神未测的能力，是我输了！”在生与死的抉择中，胜与败又算得了什么，霍羽败得很是洒脱，在他的脸上，哪怕连一丝的不甘之色也没有，有的只是淡淡的遗憾。

“不，你并非是败在炼气术之下，而是在于你比我更加惜命，我敢以生死赌输赢，而你，不敢。”收回星曜，慕容修一点也不怕霍羽趁此反击，虽然二人相识片刻，但他对后者的为人还是极为信任的。

“无命享受的胜利又有何用？”带着淡淡的沮丧之色，霍羽手中的长剑慢慢消散于空气之中，轻风微微抚过，也似是对他的战败而表示惋惜。

“惜命之人往往长寿。”慕容修以调侃的意味笑道，同时也收回了星曜剑，又看了一眼那个苍凉的背影，蓦然转身，大踏步向前走去。

“为什么不杀我？”后方传来霍羽的声音，这句话不知到底是在问慕容修，也似是在问他自己。

“知己难求！”前行中，慕容修也不回头，很是洒脱的摇了摇手，而后渐渐的消失在天道尽头。

“唉！！！”

冥冥之中，传来霍羽一声叹息，待微风袭过之时，天道之上再不见他的身影，已然捏碎石符退出了试炼之地。败了就是败了，以他的个性怎会选择再去闯天道，如果真那么做了，不光慕容修会看不起他，就连他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天道难，难于上青天，知己，自己，己己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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