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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又拉着杨凡的手，劝道：“这里有什么好呆的。累了一夜了，去休息吧。”

杨凡甩掉杨树的手，突然森森的说道：“我就是要呆在这。你是不是不愿意？那你杀了我吧。”

杨树突然愣住，眉毛扭成一团，道：“小凡，你怎么了，这是说些什么话，哥哥怎么会杀你？”

杨凡摇摇头，背对着杨树说道：“怎么不会呢？你这么喜欢杀人，你杀人的时候这么疯狂，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杀我呢？哥，我怕你，我真的怕你。我突然发现，我对你好陌生。你走吧，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会，不想看见你。”

杨树呆立在杨凡身后，顿时说不出话来。但他的双眼中，竟然有些泪光。

杨树是个心志坚定的人，是个内心坚强的人，在从天才变成废物的那段时间，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红过。

但现在，他的眼睛居然有泪光。

对他而言，还有什么会比兄弟情更重要呢？

赵无忌从杨树身边走过，拍拍杨树的肩膀，道：“走吧，让他自己静一静。他和我们不同，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一时难以接受。”

“小凡，不管你怎么看我，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怪你。我只想对你说一句，我所做的这一切不全是为了我自己，还有为了你，为了娘，为了我们的家。无论任何时候，哥都不会杀你，哥永远是你的守护者！”

言毕，杨树和赵无忌并肩离去，却不知道，背对着他的杨凡，已是泪流满面。

“扑通”一声，他在刘淼面前跪了下来，沙哑的说道：“刘淼，是我对不住你……”

“我没有说动哥哥，没有说动爷爷，是我没有遵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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