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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走动得极为缓慢，明明仅仅是两三个呼吸的间隙，明王爷与詹院长却感觉足足过了一个四季。

度日如年，不外如是。

达到神灵领域，对一些出乎预料的危险有着他们这个层次独有的判断，比如眼前这试探空间深度，若是影响的够深，自然证明危机越强大。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空间在剧烈的波动下紊乱，再也不像平静时这般有迹可循，那除了走空间一道的强者之外，自然对此没有一点办法。

此时，阮院长探出的指尖突兀颤抖了起来，其上乳白色的光泽随之波荡，四周一片朦胧，一切看起来都不稳定了。

一旁的两人瞳孔猛地一凝，却不敢露出丝毫声音，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因此影响了阮院长。

在两人的目光下，阮院长仅有三五岁小孩的身躯突兀诡异的扭动了起来，身上腾跃起神异的波动，白光犹如蝴蝶翩翩起舞。

或许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或许过了千秋万载。阮院长重新站稳了身躯，手上腾跃的白光已经消失无影。

两人瞳孔之中充满了期待，立刻迎向其略显疲惫的瞳孔。

“我也探索不到尽头，甚至空间已经开始紊乱了。”阮院长糯糯的声音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更加凝重了起来，此时所谓的自家弟子卢启瑞，明王爷根本懒得去管顾，眼前的危机在阮院长这空间一道的强者都束手无策时便已经超乎想象，能保全自己才是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是造化，还是危机？”詹院长喃喃开口，瞳孔中已经生起了退意。他年岁已大，早已失去了进取的心，能偏安一隅便是他现在最大的追求，背负生死危机去寻找虚无缥缈的造化对他而言更是荒谬无比。更何况，先前这里仅有两个凡俗，又能有造化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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