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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太医来了,诊了脉,细细地问我觉得哪里不适,开好方子后叮嘱几句就离开了。兰露从玉坤宫回来二话不说就哭着跪下,我听到锦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问:
“兰露,你的脸究竟怎么回事?!”
“国主在玉坤宫,可是守在门口的人不予通传,还对奴婢动了手……”低低的哭泣声响起。
我喝了小半碗鸡汤,已觉得胃口全无,对她说:“别哭了,把息阳宫的大门关上,放上两道横栓,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进来。”
“夫人,这——”兰露这时却迟疑了。
“如果你怕国主明日发怒拿你们出气,那你现在就到息阳宫门外去,这横栓我是放定的——不是有句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如果谁觉得瞎子好欺负那她就错了,瞎子的心比谁都要清,都要透澈玲珑。
原来,我是睡了一年,而不是三个月……
而西戎的皇后,竟是烈火教的圣女。
那么我呢,我是谁?真的是那个别人口中以前被冷落如今得宠的宫妃息阳?
第二日一早,我便被那撞门声吵醒了。
赫连越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同时伴有跪了一室的宫娥太监的瑟缩声,想必他气得脸都青,我不耐烦地翻个身背对着他,闷闷不乐地说了句:
“吵死了,谁在那儿扰人清梦?!”
赫连越的脚步硬生生地顿住了,那些宫娥太监察言观色都知机地退下了,他走到床前,轻轻喟叹了一声,俯身扳过我的肩,我睁开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刚想说什么,他双臂一伸把我抱得那般紧,我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几乎要被勒碎了,我艰难地说:
“放……放开……”
他咬牙切齿,似乎想要把我揉进他的体内,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恨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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