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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花河的角亭中,我静静地坐在那里,像许多个午后,听着四周的声音,等着那深浅不一的脚步声打破令人窒闷的静默。
赫连越离开安城三天了,听闻,屹罗大军压境似乎是要挑起战端;另外又听说玄德国主的余孽在边境乌蒙镇活动猖獗,赫连越此行怕是有些日子回不来安城。
我问锦屏玄德国主是怎么回事,锦屏支吾了半天才告诉我,赫连越的父亲赫连楚将帝位传与赫连越时他只有十五岁。赫连越生性冷酷残暴,以血腥手段统治西戎,带着铁骑半年内横扫整个西戎,把另外两支分支海青部和岳伦部统一入自己的版图。赫连越是武痴,终日潜心习武,朝政大事常由唯一的叔父西宁王赫连森主理,赫连越二十六岁那年不知发生了何种变故,一夜之间失踪,两个月后赫连森即位,称玄德国主。然而这玄德国主夭寿,五年后一场宫廷政变,被重新回到安城的赫连越以阴谋篡位罪名斩首,赫连森所有亲族皆被屠戮一空。
那一年是甲子年,史称甲子之变。
赫连越三十一岁时重登西戎国主之位,然而玄德国主的残余势力时有起伏,如今屹罗大军压境,而负责搜捕玄德余孽的指挥使元佐遇刺,赫连越此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临走前,他把一团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放在我怀中,那小东西动了动,湿软的舌头舔上了我的手,我才知道那是一只动物。
“是猫,还是狗?”我的手迟疑地抚了抚它的皮毛。
“都不是。”他轻笑,在我脖子上挂上一根项链,“这里有个哨子,它跑远了,你一吹哨子它就会回来了。”然后抓过我的食指,一下刺痛袭来,我皱眉轻呼,那小东西的舌头却舔了过来,我问赫连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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