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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五年,十月甲申,未初二刻。
长安,某处。
张翊均眼前忽然一亮。这并非是他想出了些端倪,而是遮于眼前的蒙眼布终于被取了下来。
这一路上他先是被送上了一辆马车,车夫似是为了迷惑张翊均,马车随后在街巷里毫不停歇地左转右转,最后缓缓停下。不过这“毫不停歇”反倒暴露了他们所处的位置——现在未初,善和坊坊门处摩肩接踵,马车绝无可能一路畅通地窜出去——这也就是说,他们应当始终未曾出坊,而是在这善和里兜了二刻圈子。
呈现在张翊均眼前的是一处宽阔而空旷的屋宅,屋内长宽皆有数十步,房梁穹顶更是在离地数丈之高的位置。四角挺立的立柱皆有四抱之粗,能从岭南将此等原木运入长安,绝非一般场所所能承受的。而且四周墙面皆用赭石、朱砂、铅白等物绘着壁画,不少早已剥落,但从壁画的规模能依稀看出些这屋宅往昔的繁华。
祠堂?
与传统中土建筑所不同的是,四根立柱之间,被设计成了尖顶拱门的形状,好似是个祠中祠。
押送张翊均的守捉郎们纷纷掀起蒙面的黑布,显然这黑布憋得他们呼吸不畅,掀去黑布后一个个都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
张翊均被守捉郎领着穿过正中央一扇拱门,进入到这祠中祠更深处的一间别室。狭窄的别室内站着数名身材高大的乌衣甲兵,装束与押送张翊均的守捉郎截然不同,倒与适才刺杀那名虬髯汉的黑影庶几近之。这些甲兵皆腰悬横刀障刀等物,可谓全副武装,最为惹眼的还是那一身甲衣,大唐对民间刀兵限制并不严苛,然而甲胄却是严厉禁止,这群人背后究竟会是怎样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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