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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胜走回自己山寨的时候，所有的喽啰们一同高呼，就像是在欢迎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弟兄们，今天这一仗过去以后，十年之内，庆州将不会再来骚扰我们！大家说，打的值不值！”黄胜三两步走到高台上，大声呼喊。

所有人山呼海啸一般的高声喊着，有对黄胜的崇拜，有对这次胜利的喜悦，以及对自己山贼前途的看好。

一个又一个星星点点从整个山寨的每一个人身体里面飞了出来，最终汇聚到整个山寨最高的建筑之中。

那建筑在黄胜自己的房子后面，大约六丈高的台子，修建了一条通往上端的道路，两旁点燃六十四根蜡烛，最上面则是一个祭台，祭台周围写着十六字铭文，上面则摆放着一个海兽的颅骨。

所有的光点就汇聚在颅骨之中，已经风干了的骨头给人一种强烈的感觉。

就像是它还活着。

黄胜一个人跪倒在祭台上，磕了十几个响头之后，颅骨似乎注意到了他，一种神秘的力量从虚无中生出，渐渐把黄胜腰间的伤口完全愈合。

黄胜嘴角一丝狞笑，只要能坚定地信奉着吾神，就算再致命的伤势，让自己及时来到吾神面前也没有什么影响。

……

杨明拿起那布条，叹了口气。

“这应该就是你师父最后留下来的遗言了，大部分都是在讲那山贼头领。”杨明把布条递给雷垂。

布条应该是罗凤城在逃跑的路上写的，随手撕下布条，咬破手指，或者就是从自己哪个伤口上蘸一点血液，迅速地在布条上写字，之后再将布条随手挂在路边，一般人不仔细看，就跟衣服被扯破了一模一样。

雷垂颤抖着接过布条，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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