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字。”呼延云重复了一遍,当他把困惑的目光再次投向对面的阳台时,只见老人已经摇着轮椅,慢慢地顶开阳台门回到室内去了。
由于光线的原因,加之墙壁和阳台门的遮挡,即便是用望远镜也看不清南屋里面的情况,只能约略认出老人倚靠在轮椅上的脑壳,还有段新迎偶尔走来走去给他端饭、擦脸的身影。
“老段这一天到晚的都憋在家里做什么啊?”呼延云嘀咕了一句,“我调查了一下,出狱这几个月来,他一直也没有找工作,也没有和从前的狱友们联系过。”
刘新宇说:“从咱们这个位置,看不到北屋的情况,但凡他到他爸的南屋来,就是伺候洗漱、吃饭什么的,爷儿俩好像也很少说话,现在他把他老爸抱到床上,应该是让他睡午觉了……呼延,你真的觉得老段在策划一起谋杀案?”
呼延云看着刘新宇,虽然刘新宇脸上没有神情,但是呼延云知道这一定是他自从参加这个监视行动以来,一直深藏在心底的问题。
“从这几天观察的情况来看,除了觉得他比较宅一点,我没有发现他任何异常的行为,一个囚徒和一个宅男基本上可以画等号,所以作为刚刚出狱不久的他,这并没有什么不妥。”呼延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不过,谁知道呢,一晃这么多年不见了……时间就像飞驰在高速公路上,而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车祸现场。”
“一直没说,其实我几年前见过老段一面。”刘新宇突然冒出一句。
“啊?”呼延云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还记得我大学毕业,曾隐瞒学历考技校,学过一段儿电工吗?我就是在技校遇到老段的。说来也巧,他正好也在那里上学,报的速成班,我们见面很高兴,都没想到能在这里继续当同学,所以还一起喝了几顿酒。他和从前一样,老实、厚道、没啥主见,唯唯诺诺的……只是脸上多了几道褶子,一喝酒就话多,一说话尽是抱怨,工作不顺心,在社会上老是受欺负,而且刚刚结婚,经济压力大,挣钱又不多,这才想来技校回回炉,艺多不压身什么的。照我看,他没有什么变化,不像是一个杀人犯——更不像是林香茗说的工于心计、极度凶险的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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