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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他看到了妈妈正抱着姐姐，而姐姐也像是刚出生的小婴儿般，眷恋着属于母亲的温暖。

而妈妈的眼神里满是悲痛。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安然缓缓扭头，随即艰难地招了招手，让安闻过去。

安闻溜下床，走了过去，之后也爬上了安然的床。

殷音将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抱在怀里。

随后，她就听到……

“妈妈，闻闻，我要走了……”

殷音喉头一哽，泪水无声落下。

“姐姐。”安闻抓住了姐姐的手，似乎这样牵着姐姐就不会离开般。

“闻闻，答应姐姐，以后一定要和妈妈过得开心，要笑知道吗？”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去看看海，看海是不是真的那么辽阔，帮我在沙滩上堆一座城堡，再找一些贝壳和海星给我。”

“妈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下辈子你还是我的妈妈。”

“安闻，我也希望下辈子还能做你的姐姐。”

“我，很爱很爱你们。”

说到最后，安然的眼皮已经耷拉着，似乎快要睁不开了，说话也越来越艰难，连那口气都快要喘不过来。

“我答应了。”殷音道。

“姐姐，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看的贝壳和海星，一定堆最好看的城堡，城堡里有你，有我，还有爸爸妈妈。”

安然似乎想到了安闻描述的那个画面，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的目光看向虚空，那里似乎有什么般。

“我好像，看到爸爸来接我了，原来，爸爸也是最好看，最温柔，最好看的爸爸。”

“妈妈，闻闻，不要伤心，我有爸爸，我不会孤单。”

“爸爸，爸爸……”

最后的几个字消失了，安然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安闻感觉到了掌心里那被他握着的手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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