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对项南星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原本已经毫无生路的游戏竟然莫名其妙地化险为夷。他迷迷糊糊的,直到最后宣布游戏结束时才回过神来。尽管筹码这一来一回等于白操心了一趟,却什么都没改变,但比起一口气算上折扣增加四五百年的刑期,眼下的结局无疑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纸牌的问题并没有太多争议。林木森宣布梁京墨的出牌有效——按照规则,确实如此,因为这个游戏的要求是“必须采用主办方规定的纸牌”,却没有要求一定要用“当次的主持人向玩家发放的纸牌”。
“纸牌跨越了两场游戏,这是处心积虑的绝妙布局,用在我身上,我输得心服口服。”罗百川冷笑,“但你们难道不打算追究他是怎么拿到那张牌的吗?私自藏牌,这也不违规?”
“那一场的主持人是我,你是在质疑我的执法公正性吗?”
秋半夏冷冷看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句话。不需要多余的举动,语调中那森然的杀气无形之中已将罗百川的怒气彻底压过。
但作为主持人,她还是耐心给出了解释。
“规则只要求在游戏过程中回收纸牌,但没有对‘游戏结束后’的情况作出规定。”她说,“梁京墨在那一轮的第二局取胜了,游戏在那个时候已经结束,按规则,他完全可以自由处置手头剩下的纸牌,撕掉带走都可以。只是我在打扫碎片时才发现这个奥秘……”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梁京墨:“专门准备一张假牌,不是为了中途换牌赢下游戏,而是为了在获胜后为你打掩护好偷走一张牌……你这思路展开得有点远啊。”
“反正不拿白不拿,总有用上的一天,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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