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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楚世子方才不在大殿上，所以并不知道您已经解除了萧家和楚家的婚约，不知者不罪，还请皇上不要追究。”

白渊都开口了，其他人更不能“袖手旁观”，随后，无穷的附和声如同潮水，将楚然整个人包裹住，紧紧束缚，拉入深渊……

“是啊是啊，不知者不罪嘛，楚世子年轻气盛，皇上就莫要追究了，哈哈哈。”

“对啊，对啊，楚世子果然是有情有义的好男儿，属于自己的责任绝不脱卸，乃我凤麟男儿的表率啊……”

“楚世子……人才……难得……”

……

不！

不是的！

他不是人才，不是好男儿，他不要加官进爵，更不要赐婚，他……只要她啊！！！

为什么要这样逼他！为什么！！！

见楚然抬起头来，满脸是血，只有一双眼，写满惶恐和乞求。

一瞬间，楚然的狼狈和可怜，让萧长云的心猛地抽动……

前世的一幕幕飘过脑海，最终，她慢慢移开了视线。

心里，只余留烈焰和恨意焚烧过后的悲凉。

这又，何必呢？

……

凤麟帝看着这样的楚然，叹气道：“朕岂是这般不通人情之人？不知者不罪，朕晓得，来人，带楚世子下去疗伤吧。”

楚然张了张嘴，鲜血顺着流入他的口中，在接触到楚阳凛冽的目光后，那血液化作利剑，寸寸割裂他的声带。

如鲠在喉。

痛彻心扉。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被人从凌霄殿上拖了下去……

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在追随着萧长云。

而她的目光，却再也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楚哥哥……”

“楚哥哥……”

声声呼唤远去，飘零散落在两世裂缝里……

……

把楚然打发走后，凤麟帝又接连颁布了几个命令，将账本中提及的人都交给大理寺少卿池桑和御史大夫邱洛风处理，命他们务必严查，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了萧长云身上，很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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