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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乐张嘴无语。

果然不打妄语的，都不是好和尚啊！

这鼠妖的确很可怜。

“不过话说转来，我也很纠结，和我立下誓约的是净慈寺最龗后一任主持，我被誓言约束，却也能借助净慈寺遗留的信仰之力修炼，方能修的佛家金光神通，是得是失，已经无法分辨。”

鼠妖一瞬间又安静下来，如老僧论禅一般。

这看的姜乐大感好奇。

这鼠妖一面妖性不失，一面又佛心通明，真是怪哉。

“既然如此，你该感恩才对，大道末法，你要是离开雷峰塔，可不见得能够化妖，六十年，足够你轮回几次了。”姜乐认真道。

鼠妖点头：“你言之有理，不过如今却不行了，我必须离开雷锋佛塔。”

姜乐惊讶：“为龗什么？”

鼠妖老僧气质一瞬间消失，冷笑道：“你也是修道者，难道看不出这净慈寺如今变成什么样了吗？”

姜乐目光看向净慈寺方向，良久笑道：“我明白了，信仰不存，信仰之力自然就没有了，你留在这里，就是自存绝地。”

鼠妖道：“我虽然修炼的是佛家功法，不过我可没有地藏菩萨那种大爱佛心，净慈寺的信仰之力在四十年前突然因为某种诡异的力龗量荡然无存，我当时差点因为这个让好不容易修炼而成的金光神通崩溃，而这四十年来，净慈寺偶尔才有真诚的信徒来贡献一点信仰之力。根本就不够我修炼所用。继续这样下去，我虽成妖，也有天寿。一旦耗尽，此生岂不是要遗憾。”

姜乐点头，虽然鼠妖说的话一点也没有佛家的大慈悲。

可它本身就是妖，要为了一个誓约让自己至死守护雷峰塔，却是太过难为它。

“道友道心坚定，我甚为佩服，之前圆真情急之下。对道友用了一点小手段，深感歉意，此事稍后我自有补偿。现在我想和道友做个公平的交易，道友可愿意？”鼠妖又看向姜乐，言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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