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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珏然只觉得一股怒意直冲脑门，缓缓的捏紧拳头：“你不是明月，明月已经……死了。”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忍，咬牙切齿，似乎沈洛栖亵渎了与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

是，没错，她的确不是真的苏明月，但是那又怎么样，她也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她是苏明月啊。

沈洛栖微微一笑，就算苏珏然拆穿了自己的身份，但她并不怎么担心，反正他左右拿不出证据，就算有证据那也有苏陌止帮她垫着。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眉眼含笑：“二哥这是做什么？”

“你闭嘴！”苏珏然的态度依旧冷漠，甚至愤怒：“别叫我二哥，你根本就不是明月！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潜入苏家的？你来苏家做什么？说！”

最后一个字，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你别这样。”沈洛栖收起笑容，抿唇，故作为难的皱眉：“你一次性问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一个？还有啊，你要是再这么嚎，把人引来了，你负责啊？”

她挑眉，站起身，接着道：“再说了，我也没招惹你啊。你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呢？”

“你借用了明月的身份，”这就是最大的罪过，苏珏然的语气依旧不见好转，甚至比之前更加隐忍：“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你有什么资格用她的身份做事？”

好像是这个理，沈洛栖点头，反问他：“怎么，听你这口气，你跟她很熟？”

苏珏然咬牙道：“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了，你并不是明月了。”

见他如此固执，沈洛栖也不在说什么，微微叹息，劝告：“夜深了，二哥早些回去休息吧。莫再与我在此废这些口舌之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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