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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裴秋音想到当时的情景，还是震惊极了。

宋子健眉头也挑了挑。

“是挺有趣的一个丫头！”

别的不说，就这份定力，这分沉着劲儿，就够让宋子健刮目相看了。

宋老爷子是谁？

直正扛过枪，打过仗的人啊！

那些年，枪里来，弹里去，从战火中煅炼出来的人，只要沉下脸来身上的那股气势，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凌菲居然还能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脸色虽然白了点，可腿肚子没有打哆嗦啊！

还能为自己据理力争。

当然，如果凌菲脸色都不变的笑对这样的场面，宋子健就得怀疑凌菲是真的心机深沉了，早就学会了以不变应万变。

可是现在。

凌菲白着张脸色，眼中明明紧张得很，却强自镇定，这样的凌菲看在宋子健的眼中，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呵呵，小丫头伶牙俐齿，说得比唱得好听！”宋老爷子轻哼一声：“小丫头别狡辩了，如果天墨一分钱都没有，你会喜欢他吗？”

“嗯，如果他一分钱都没有，我可能真的不会喜欢他！”凌菲想了想，如是答道。

宋老爷子脸色一沉。

眼中的亮光突的消逝。

连藏在书房后面的裴秋音，还有被老婆强行拉到这里来偷听的宋子健也变了颜色。

“呵呵，你倒是终于说真话了。”宋老爷子冷着脸沉声道。

“我一直就说的是真话。”凌菲抿着嘴儿一笑：“刚才是，现在也是。”

“您说如果天墨一分钱都没有，现在这世道，一个人如果都二十多岁了，身上还没有一分钱，那只有一种可能，太懒了呗，不想上班，不想出去挣钱养活自己，这样的人……我很可能真的不会喜欢的！但是他不是啊，所以您说的这样的假设并不存在！因为他是宋天墨，所以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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