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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其实就带在宋天墨的身上。

原本就是准备带过去给凌菲看的。

可惜凌菲连门都不让他进去，他更没有机会拿出来……不过来了帝都公寓，这样更好。

拉开公文包的拉链，宋天墨把离婚协议拿出来，定定的看了几眼，轻叹一声，这才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凌菲正坐在沙发上。

宋天墨走近她的身侧，直接坐在了她的身边，虽然两人中间还隔着半尺来宽，不过也是很亲密的距离了。

凌菲暗自翻了翻白眼。

明明身侧就是一人座的沙发，偏要来跟她挤。

心里腹诽，脸色却没变，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离婚协议，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宋天墨签名的地方。

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字迹，酸涩至极的感觉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涌上心间，想起两个月前宋天墨递给她签了名的离婚协议时她心里的震惊和难受，凌菲脸上难掩落寂。

一直有留意她神色的宋天墨伸出手去，轻揽着她的双肩，把她揽进怀里，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脸：“看了吧？我没有骗你，别生气了，现在黑龙也死了，这个协议给我吧，我把它撕了。”

“做什么要撕了？”凌菲身体一僵，伸手就推开他，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斜睨了他一眼，嗔恼道：“那不太浪费了吗？我收着。先走了，不用送。”

快速的将协议叠好，揣进包包里，凌菲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宋天墨坐在沙发上没动，原本温润漆黑的眸子里却有异样的风暴在凝聚，看着凌菲的背影他沉沉的笑了：“菲菲，过来，拿过来我撕了！乖！别任性！听话！”

凌菲只当没有听到。

没换鞋子的好处是，她已经走到了门边，只要打开门她就能走出去了，有了离婚协议，那种掌握了主动权的感觉，爽得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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