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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北寒将棉布从热水之中拧了起来，仔细替苏言初擦干净脸颊手脚，才替她盖好被子，让她睡觉。

少女因为喝醉了，所以在闭眼睡觉的时候，脸颊泛红。

那红彤彤的脸颊，倒是十分好看。

云北寒忍不住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

而下一瞬，他伸出去的手，竟然被抓住了。

他以为苏言初醒了，然而定睛一看，发现少女依然闭着眼睛。

只不过，她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紧紧皱起了眉头。

她神情似乎也有些躁动。

他另一只手伸向她眉眼间，轻轻抚了抚，低声喊：“初初……初初……“

少女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又像是没有听到。

她喃喃开口：“我不想要这朱雀的血脉和力量，我不想再死了……不想……”

云北寒听清楚她的话，怔住了。

她说，不想再死了……

他不明白，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路来，苏言初并没有什么事情，是避开他的。

所以他很清楚，风月拍卖行的人，觉得苏言初是龙初月。

拂衣楼的人觉得苏言初是初见。

在西澜，苏言初可以模仿容初梦的笔迹。

在这里，苏言初熟悉一切霍初冬的事情。

……

如果，这些都不是巧合。

再加上苏言初的这句话。

这些人，都是曾经的苏言初？

难道她死亡一次，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说她不想再死了，是不是可见死亡有多么难受。

那她到底经历多少次死亡的痛？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身上的血脉和力量的原因吗？

那不是凤凰，是朱雀？

所以，初初觉得，她这一次也会因为血脉力量而死去？

云北寒反手握着苏言初的手，嗓音低沉却郑重，似乎是在许下某种承诺：“初初，若真是跟我想的一样，就算是赔上我的命，我也不会再让你受血脉力量的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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