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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寒见问，抬头朝着高山看去。

昨天子时之前，这里的高山，跟底下山谷尽头的高山是相连的。

子时过后，底下山谷尽头的高山就随着地动山摇的感觉消失了。

随后出现了神魔两界互通的道路。

穿过底下的山谷，再也不是高耸入云的高山了，而是神界。

“昨天我去山上走了走。”阿寒开口说，“上边有雪山，有冰湖，冰湖之中，有很多鱼，所以我就抓了一些来烤着吃。”

阿寒语调微扬，听得出来心情不错。

他最后看着苏言初，表情有些紧张，神情十分认真：“初初，好吃吗？”

苏言初见问，忽然想起了在人界的时候，云北寒给她烤的鱼。

他烤好给她后，会一直盯着她吃。

他当时没有问她好不好吃，但现在想想，他应该也想这样问的吧？

想知道却不问，真傻！

苏言初笑了笑：“挺好吃的，不过……”

她说到这里，沉默了下来。

“不过什么？”阿寒看着苏言初继续问，“无论你提出什么意见，我都改正的，争取下一次烤出更好吃的鱼来！”

“不是这个意思！”苏言初稍稍抿嘴，“我只是有些怀念某个人烤的，只有甜过头的鱼了！”

阿寒听了，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他开口问：“你现在，只记得他。因为他第一个找到你，你也是第一个见到他，对不对？”

苏言初没想到他竟然能猜出来。

一时间，苏言初竟不知道应该这么回答。

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

“可我才是一直陪着你的那一个！”阿寒看着苏言初，眼神中带着委屈。

到头来，初初只叫他阿寒。

苏言初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阿寒忽然开口：“对不起！我……”

他明明答应初初，即便她只将他当作朋友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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