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杨凡一身酒气，却有几分清醒，到底没忍住约白草出来说话。

白草毕竟是嫁过一回的，再加上农家也没那么大的规矩，便也没有拒绝。

“喝点醒酒汤吧。”白草打开食盒，里面除了醒酒汤还有一碗养胃的小米粥。

“好。”杨凡一饮而尽，看着白草的目光充满柔情。

所谓百炼钢化指柔，说的便是他们这样。

杨凡一向沉默寡言，脸上很少有表情的。

可面对白草的时候，杨凡要么嘴角挂着笑意，要么便是眼中的温柔能溢出来。

“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住了自己要说的话。

白草垂下螓首，这会倒是羞赧的。

虽然嫁过人，可去王家的时候担心家里，也自卑的很，后来便是被磋磨，白草还真的没体验过女子该有的羞涩是什么感觉。

“你先说。”杨凡伸手握住白草的手，不给白草躲避的机会。

“先喝粥吧，一会就凉了。”白草将粥碗推到杨凡面前，这才轻声道：“谢谢你不介意我的过去，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配得上你的好妻子，但我会尽力能称得上你。不过我是家中长女，日后少不了要操心弟弟妹妹们，还希望你能担待。”

杨凡只喝了几口便喝不下去了，毕竟晚上没少喝酒。

“成亲与否，你都还是白家的女儿，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家里只有祖母，她老人家也不是规矩多的人，不会为难与你。我只希望你对祖母多尽点心，一如我也会将你的家人当做自家人一样。至于其他的，我们都慢慢摸索，一辈子总很长。”

杨凡第一次说这种话，只觉得在战场上历练多年还是不够，再厚的脸皮也会发烧。

白草感动的点点头，同样话不多的她，哽咽道：“我会孝顺你的祖母，当她是自家人，也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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