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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皇帝，还是太上皇。

只要人还活着，白灵就必须带着商老赶回京城。

甚至没能回家门一趟，师徒二人便直接进宫复命去了。

如今的太上皇，并未搬出德政殿，但六宫妃嫔都已经迁出六宫。

新帝尚未迎娶新后，更没有那妃，所以后宫中暂时是空置的，倒是冷清了许多。

师徒俩纷纷给皇帝诊脉，得出的结果都差不多，已经药石无医。

“我给皇上留下的药，没有按时服用吗？”白灵看向德海，有意询问道。

当初本就是留了不充裕的药，他们回来的日期也比预定的晚了，药量自然不可能够。

所以皇帝想要活命，就只能延长服药的时间，多忍受痛苦。

后来三皇子把持皇宫，白灵虽然没得到准确的消息，但也知道三皇子是巴不得皇帝快点死，怎么可能让他服药续命？

“奴才失职，未能保住那些药。”德海一力承担下罪责，并没有解释缘由。

皇帝还在昏迷中，人已经消瘦的脱相，若非穿着象征着皇权的里衣，根本就认不出他是谁来。

德海经历了这么多事，也苍老了不少，佝偻着的后背，哪里还能看得出他曾经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如何的富态？

“德海公公中心为主，想来也是不得已。太上皇尚且不怪罪公公，公公也莫要自责，照顾好太上皇才是紧要。”白灵劝慰了一句。

“那太上皇的身子……”德海红着眼眶，不敢问下去。

多年的主仆情分，德海自然是希望太上皇能再撑一段时间。

那未了的心愿，总不该带到黄泉路上去。

“我和师傅需要再商议一番，斟酌着重新配个药方。以太上皇现在的状况，过重的药方根本承受不住。”白灵拧眉说完，又压低声音道：“只是，还请德海公公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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