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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力而行。”

千荞见时艾听进去了，稍稍松了一口气，叮嘱完这句后便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比起时艾，她觉得冷颜才那边更严重。

“零，你见到冷颜了吗？”

千荞并未在门外看到冷颜，便转头询问守在门口的零。

零并未说话，只是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千荞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冷颜抱臂斜倚在树旁，看着远处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冷颜。”

千荞走过去后，也找了个位置靠着。

这颗大树的树干很粗，即便两人倚着，也还空着很大一块。

“她那边安慰好了？”

冷颜并未将视线从天空中移开，千荞也跟着一同看向点头，并轻声回答道。

“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坚强。”

“这样挺好的。”

听到此话，千荞忍不住侧头看向冷颜。

明明他今日说了很多话，但千荞却觉得他比往日还要沉默，这种表面侃侃而谈的沉默更让觉得心情压抑。

这般想着，千荞伸手拉了拉冷颜的衣角，在对方将头转过来时，她才开口道。

“需要我借你肩膀靠靠吗？”

虽然这话在这种时候说出来有些尬，但却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慰方法了。

冷颜的回答已经先用身体表达出来了，几乎她话音刚落，男子便俯身将她抱进了怀里，千荞刚想吐槽这哪里是靠肩膀，就感觉肩头一沉。

好吧，这确实是一种靠肩膀的方式。

千荞果断闭嘴。

“我到现在为止一共收了三个学生，特瑞西·塞罗、劳埃德·肯尼还有一个你。”

冷颜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千荞觉得自己耳朵有些痒，但为了不打扰对方，便忍住了想要侧头的想法。

“劳埃德·肯尼是我间接害死的，特瑞西·塞罗是我亲手杀死的，你会不会害怕，成为下一个死在我手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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