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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抽泣着，颤抖的双手，不知所措，膝盖磨搓在地上，一直到了尸堆前。

“这月光村，留下我们这些个老不死的干什么！”

“娃子们没了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什么世道啊！”

“对不起，阿公。”飞炎嫣看着老者的诉说，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孩子，不是你的错，你们做的，已经很好了。”

“我们都看到了，那天上飞起的朱雀，救了这方圆百里的百姓。”

“舍小家，救大家，能让其他百姓安然无恙，舍我一个小小月光村，又何妨？”

“况且，出去和人说，也好为我后人争光。”

老人义正严辞，抬起头，望着不远处，此刻，属于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缓缓升起。

“少侠，亡人不见光，还是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老人的坚强，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一振，曾几何时，一家人团圆，还在一起欢歌笑语，又是短短的几个时辰，让亲人阴阳两隔······

想要再说些什么，飞炎嫣竟找不到任何话语，低着头，抬起身体，向村的后山行进。

此刻，老老少少，都扛着锄头来帮忙。

有的，可能在埋藏自己的阿娘；有的，在填埋自己的儿子、女儿；有的是在埋自己的族人······

看着一堆一堆鼓起的土，老人们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还有娃娃们，跪在自己爹娘坟前，哭求着他们起来，起来和自己回家，起来陪自己玩耍······

“人间冷暖，变化无常。”

“聚少离多，两岸相隔。”

“后悔莫及，无济于事。”

“人生在世，珍惜一时，时时珍惜！”

走在黎明的曙光下，飞炎嫣回头，望了望山一角的村民，感慨而发。

离开后山，几人没有直接离开村子，而是找了一处荒废的屋间，暂停脚步，稍作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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